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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至于娑由会见到五条悟,其实这是有点暗指娑由内心对死亡和生命的想法,“你还活着,别诅咒自己。”是冲绳水族馆里五条悟对娑由的“我要死掉了”的回应,娑由在那里有一瞬间通过五条悟看见了生命与世界的糜烂和辉煌,所以娑由有了想去玩的想法(这是娑由很隐蔽的想法呀,因为当时在做任务,娑由会很本能地压抑玩乐的心态)但是被五条悟勾起来了嘛,之后五条悟带她去也是想让她感受到生与活着的感觉,但实际上五条悟可能也被作为支付的代价了,娑由一开始没意识到,只当是回忆,可是当五条悟向她求婚的时候(现实中的冲绳,五条悟是当晚去沙滩看月亮和烟花的时候才和娑由告的白,所以这里连白都没告的五条悟根本不可能提求婚),意识到这一点,娑由就知道这个五条悟不单单是记忆了哈哈哈哈哈而求婚什么的,暗指的其实是现实中的五条悟的状态吧(剧透来说的话可不是一场开心的求婚)
    然后后面就下章再说啦!哈哈哈哈
    怎么感觉像在做阅读理解哈哈哈哈这章其实不想把娑由的死亡状况和他人的反应写的太直白,现实中大家都目睹娑由瞬间凋零啦,但因为以娑由的视觉她是看不到的,所以她才能那么轻松地接受死亡呀,这样大家看的时候心情应该也会轻松点诶嘿嘿嘿嘿嘿
    第四十七章 命题
    “悟。”
    有谁在喊他。
    不,说“喊”好像有点不太对,因为对方的声音很轻,又隔着一段距离,轻到转瞬就会被淹没在喧嚣人海中的程度。
    而名字的主人没有回应对方,甚至连抬头都没有。
    他只是垂着头坐在街上冰凉的长椅上,手边堆满了糖果烟酒等包装得精美的礼物,自己却被夜晚的雪落满了头。
    直到一双鞋尖映入眼帘。
    “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是属于夏油杰的。
    他的声线很好辨认,五条家的大少爷一开始和他成为朋友的契机很大原因就是他的声音。
    面对五条悟,对方的语气总是带着说不上不悦或无奈的寥语:“明明是你说要开圣诞派对的,怎么进警局了?录完口供了吗?再过一个小时圣诞节可就过了哦。”
    可是,回答他的是五条悟这样的声音:“死掉了……”
    抬起头来的少年如梦初醒,用一种近乎空白的表情说:“她死掉了。”
    2006年的圣诞夜,23点的钟声刚过。
    长街的灯光线迷蒙,一盏一盏重叠了影子,将世界的白絮晕暖。
    不远处,家入硝子一边抽烟一边嚷着冷,催促他们赶紧回学校。
    而夏油杰只是淡淡地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睛:“你确定织田小姐真的死了吗?”
    他说:“没有尸体,没有咒力残骸,那一天,也没有人走出过高专结界,没有人说她死了……”
    夏油杰的语调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出一丝柔软的安慰,反倒有些冷凉,恍惚间,反倒成了一种奇怪的宣判:
    “只有你一个人说她死掉了,悟。”
    就此,白发的少年有了一瞬的迷茫。
    那个圣诞夜,夏油杰的声音随之而来:
    “好好想想,在你眼中,她究竟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的?
    ——是黑,白,红。
    像一块几乎固定的色板。
    一听就觉得无聊又单调。
    他几乎一下子就能给出答案。
    所以他不知道夏油杰为什么要给他一个这么奇怪的命题,正如他以前不懂这个朋友为什么死磕“意义”这种无聊的东西。
    就连本身的强大都是为了弱小的普通人着想——凡事都要赋予意义,好像就是夏油杰的「正义」。
    他很看不惯这种人。
    可是回头看,有一个人,却从不会给予任何事物意义和价值。
    五条悟生命中这两个如墨般的人,一个端慈悲,一个假天真。
    以此为由,或许,在身边的同龄人中,让他相处得最轻松的是家入硝子才对——
    一身黑的少女,喜欢抽烟喝酒。
    乍一眼看去,和普通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调侃地称呼一句“白衣天使”好了。
    这位“白衣天使”呢,喜欢在救完人后抽上一根烟。
    2006年的夏天,缭绕的雾兜住了她的眉眼。
    少女站在生与死逼仄的狭缝,淡漠地道上一句令他笑出声来的话:
    「对我来说,你们两个都还活着就够了。」
    思及此,五条悟在落满白雪的长街上站了起来。
    提了一手的东西因此哗啦啦地垂下来,烟酒磕碰,几本书和一袋糖似乎也变得沉重。
    五条悟索性直接一抛,也不管会不会坏掉。
    好在夏油杰接住了,而家入硝子小跑过来,眼睛亮亮地接过了那些酒,笑得眉间的倦怠都少了几分。
    他自己则是吐出一口浑浊的呼吸,生来就镶在面上的六眼遥遥地看向前方。
    眼帘中,雪白的路延伸至连接黑夜的尽头,窥不见终点。
    可是,夏油杰的声音突然轻轻响起:“去哪里?悟。”
    也是这一瞬,五条悟才发现自己已经往前走了——向着不知名的远方,企图去跨越未知的黑夜与大雪。
    但是,他却只是回头,站在光影交错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对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轻浮地笑:“往这个方向回学校吧,听说那里有花,我想去摘一朵来装饰圣诞树。”
    与此同时,他自己忍不住想,这段路有意义吗?
    他有必要走过去吗?
    伴随着这般困惑,散了黑发的少年站在暖光中,传来了似提醒的梵音:“那样就赶不上门禁时间了,连圣诞派对都办不成了哦,悟。”
    可是,五条悟却不甚在意。
    他甚至朗朗地笑出声来,将羽绒服口袋里属于墨镜的碎片都摸出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大跨步地往前走。
    他近乎张扬,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狂妄,说:“赶不上就赶不上啰!我们又不信奉耶稣!”
    所以,上帝诞生的日子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为衪生气篷勃的生命感到欣喜,也不会因衪的死去悲伤。
    将人来人往的喧嚣抛之于后,他们怀持展望的姿态,仅仅是诠释自我罢了。
    “所以,现在是要去找她吗?五条君。”
    有人笑着问他。
    五条悟在那条漆黑的长路侧头,看见后边走过的地方白雪褪去,雏菊盛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坐在2007年的窗边笑:
    “我觉得不用去找她也没事哦。”
    顿了一下,那人又弯着眼睛道:“哦呀,不是说她会自己回来,只是觉得,人呢,在不确定和那个人有未来前,还是别去碰会比较好,这样不会容易死,也会活得更轻松些。”
    可是,五条悟没有理他。
    他的脾气向来算不上好,总是不爱听讨厌的人说话。
    以致于连后边这样提醒他的声音都觉着烦躁啰嗦:“你确定要去吗?到时我可不会送你回来的。”
    银发蓝眼的小少年说:“就算你死在那里我也不会管你的。”
    ……人类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涉及到「死」这个字眼的话题,大多数人好像都觉得沉重而具备某种能叫人踌躇的力量似的。
    而他们也正打算用它束缚他。
    但死亡是什么?
    是鲜血,残骸,和走马灯吗?
    以此为命题,跨越了两个世界的边界而来,他看见了雨丝切割着眼帘。
    大雨在下。
    淅淅沥沥。
    他站在雨幕龟裂的缝隙里,站在偏离的迴路上,在须臾间窥见了一场荒唐而颓靡的凋零。
    就像枝桠被折断,残花落下梢头。
    艳色染红了和服上缀有的白花。
    他看见没有阳光的雨天里,他的绿萝浸在废墟的水里耷拉着腐烂。
    然后——
    “拿尼加!”
    他听到奇犽·揍敌客在喊这个奇怪的名字,近乎哽咽:“拜托你……救救娑由……”
    【好……】
    伴随着这话,他身边的小女孩走上前去,轻轻握住了那人的手。
    刹时,刺目的光亮以其为中心直冲天际。
    巨大而强烈的力量震撼着大地,阴灰的天际被凿破,浮光破了下来。
    恍神间,咔哒咔哒——
    时钟似乎走动起来了。
    而五条悟则是一步一步走过去。
    脚下是硌得慌的钢筋水泥,一身黑的少年迎着烈风,犹如影子被光消灭,他穿越尘世,融入了那片刺目的光亮,到她身边去。
    在走近后,他凭借自己的高海拔,以一种接近审视的角度俯视地下,犹如天上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子在轻微地动。
    那是六眼在获取信息的迹象,犹如蚂蚁啃噬,带来细微而密密麻麻的痒。
    半晌后,他低头,蹲下去,将两条腿折合成一个有些僵硬的姿态,朝奇犽·揍敌客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