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燕危叹了口?气,“吃完后?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启程。”
霍长生满肚子疑问,燕叔不想告诉他,就算他要问,也得不到答案。
而且时间这么急,霍长生转身,拿着副盟主令牌直奔厨房。
燕危叫来?系统,还是决定询问一下,“霍长生应该不是那人吧?”
系统震惊出?声,“宿主和他相处了好几天,怎么想着问我这个问题?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不像,但性格可是能改变的?,至于外貌嘛……”
系统表示它也不知道?,小?世界混乱黑暗,出?现什么变故也说得过?去。
但宿主本身的?魅力就比较大,喜欢上他也是人之常情。
燕危顿觉头疼不已,“罢了,先不思?考这些了。”
见?到关海后?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疑惑,便被派了任务。
他认为?原主失去的?那些记忆,是关键的?线索,但要如何想起来?,看来?还需要些时间。
只能从魏州回来?后?,再了解这些了。
在此之前,得要关海信任他才行。但看关海的?样子,不像是信任他的?样子。
很矛盾,关海好像很害怕他知道?些什么,所以把他打发走。
燕危压下所有?思?绪,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
第二天一早,燕危刚洗漱好,霍长生就端着粥走了进来?。
“燕叔,吃点东西再起程吧,要不然路上赶路风尘仆仆的?,都找不到好的?落脚点吃饭。”霍长生放下粥,把副盟主令牌递给燕危。
燕危甩了甩手,接过?副盟主令牌放进腰侧,“你?倒是有?心了。”
霍长生腼腆一笑,拉开椅子,随后?坐在另外一侧,“燕叔受了伤,我之前没找到燕叔尽孝,如今我就在燕叔身边,无论如何我也要照顾好燕叔。”
燕危嘴角微微一抽,“尽孝”二字听在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仿佛自己是个快要入土的?人,膝下儿孙前来?照料。
他暗暗吐槽:这小?子真不会?说话。
“师兄。”武兴的?声音响在院子里?,二人抬头看向?门?外。
霍长生眉头一皱,嘀咕道?:“他来?做什么?”
燕危也同样轻蹙眉头,眼睁睁看着武兴走进来?,语气中透着不悦,“你?来?做什么?”
昨夜的?家宴,武兴貌似也喝下了那毒酒。这关海还真是不给人留生机啊,也不知道?武兴知不知道??
武兴无视二人的?目光,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双手抱臂,“盟主有?令,让我跟你?们?一道?去魏州。”
魏州有?言宫的?联络点,盟主让他监视燕危和霍长生,同时也去查栖雁山庄庄主出?现在江湖上的?目的?。
“呵,”燕危轻笑一声,拿着勺子搅拌着粥,嘲讽道?,“义父又是家宴又是让你?跟着我的?,怎么?义父这是不放心我?”
武兴眉梢一挑,啧了一声,“师兄,你?明明知道?盟主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你?失踪那么久,不但没回言宫,还与栖雁山庄搅和在一起。这就算了,你?还对自己人下手,盟主没惩罚你?都算好的?了,你?别不知足,”武兴冷嘲热讽道?,“我的?人传来?消息,溪山镇的?那件事,是你?做的?。”
“那又如何?”燕危抬起眼皮,眼中满是危险,“你?勾结朝廷的?人,四处哄骗无辜女子,威胁她们?沦落风尘,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想做什么?”武兴双手撑在桌子上,内力强悍地朝燕危发去,“师兄问我想做什么?言宫这么大的?势力,这些可都要钱呐。那些女人嫁谁不是嫁?她们?不是喊着不愿‘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吗?那我给了她们?自由的?路,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
燕危双目一寒,怒气隐隐攀升,毫不犹豫反击,“武兴,没想到你?倒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当定了这英雄。你?手里?那些罔顾人命的?产业,我定会?一一拔除!”
“砰”地一声,桌子承受不住两人的?内力,从中间裂开。原先还坐着的?三人快速起身让开,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武兴手腕发抖,抬手漫不经心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了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师兄有?没有?当英雄的?命。”
“快马已备好,我们?该启程了。”武兴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霍长生靠近燕危,担忧道?:“燕叔,你?没事吧?”
燕危摆了摆手,身上没有?一点不适,“没事,他功力和内力都没有?我高,受罪的?人不是我。”
方才那番内力比拼,想必武兴所受内伤很深。
想要对付他,武兴还排不上号,得要关海亲自来?才行。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再等等。
燕危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朝外走去,“走吧,去魏州,该办事了。”
有?个武兴在身边,也不好向?谢长风他们?传递信息。
想必昨日谢长风他们?已经离开金武州,去了溪山镇。
去魏州要经过?溪山镇,到那时应该会?有?机会?见?面。
只是有?些奇怪,言宫无恶不作?,怎么会?和千机楼有?如此深的?交情?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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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害,这个故事又写长了,我觉得单拎出来都能写一个小短文了[笑哭][笑哭]
第164章 谜一样的男人(27)
一路上快马加鞭, 抵达溪山镇时,刚巧夜幕降临。
但溪山镇发生过那样的事,武兴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
霍长生冷着脸, 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天黑了, 燕叔需要休息, 马也需要喝水吃马料。”
武兴眯了眯眼,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 笑道:“师兄,溪山镇有什么呢?”
燕危眉宇间涌上一丝疲惫,全身透着风尘仆仆的意味, 面色有些沧桑。
那张锋利清俊的脸在夜色里格外难看,嘴唇轻抿并没有开口说话。
武兴沉默了一下,掉转马头进?了溪山镇, 冷冷道:“那今夜在这里宿一晚,希望师兄能够得偿所愿。”
他当然?知道如今的燕危不好对付,他这位师兄从小性子便冷淡, 身边没什么人,对言宫上下格外严厉, 许多人都颇有怨言。
但他是?盟主?的义子,也是?未来?的盟主?, 众人只得忍耐下来?。后来?他去迷雾海, 死亡的消息传来?,言宫上下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言宫做什么事都是?在暗地里,燕危一消失,言宫便像是?被关押许久的犯人,一朝得到?解放, 自然?是?无所顾忌。
没想到?燕危突然?出?现,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言宫上下又?开始变得压抑胆战心惊起来?。
或许盟主?看出?了言宫上下的变化,才会让燕危去魏州,而他跟在师兄身边,自然?是?为了监视。
武兴整理了一遍思路,拿着房间的牌子,“今夜我与师兄同住,至于你这个小崽子,就独自一人睡一房吧。”
霍长生捏紧那块木牌,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道:“你休想和燕叔待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何不同住?”
店小二?在一旁战战兢兢,为难道:“三位客官,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软榻,三个人恐是?住不下啊。”
哪里来?的穷鬼?怎么连房间都住不起?既然?住不起客栈,那又?为何来?福来?客栈?
燕危从腰间拿出?银子丢在柜台上,声音平淡,“不必管他们二?人,给我开一间上好的房。”
店小二?收了银钱,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花儿,“哎,客官稍等。”
“师兄。”
“燕叔。”
武兴和霍长生满是?不可置信。
武兴微微瞪大眼睛,这到?底是?赶路的,还是?来?游玩的?怎么就住上上好的客房了?
霍长生有些委屈,燕叔怎可说这样的话?燕叔要丢下他?
这霍长生瞧着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想必很好套话。武兴眼珠子一转,拿着木牌搭在他肩上,“既然?你燕叔要自己一个人住,也行,那我们俩就将就将就,住同一间房吧。”
霍长生肩膀一塌,把武兴的手滑落下,冷笑道:“谁要和你一起住?”
“燕叔。”他看向燕危时,燕危正往楼上走,听见有人叫他,他脚步一僵。
燕危转身面向两人,神?色淡淡,强调道:“我一个人住,至于你们俩,随便你们怎么安排。”
霍长生神?情失落,垂下脑袋“哦”了一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武兴品出?一些味来?,轻啧了一声,“呵。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其实你心思也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