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虫睡的非常死，隐约还能听见淡淡的呲呼声。
他仰面躺着，衣摆因为动作掀上去了一小块儿，露出软乎的肚皮，一点都没有防备的意思。
慕斯坐在床上，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身上那股燥热和刺痛缓缓退去。
神志逐渐变得清晰。
竟然……这么有用？
比抑制剂来的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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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纱帘倾泻下来的阳光将艾尔晃醒了。
他懵懵地坐起身，困乏地眨了几下眼，忽然皱起一张小脸。
头好痛……好痛好痛。
怎么这么痛！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脑袋，嗡嗡的。
艾尔差点痛的叫出来。
不过这种感觉持续了3-5分钟，就消失了。
唔，以前也会这样。
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艾尔没太在意，可能是昨晚睡多了或者睡少了吧。
洗漱完，艾尔去厨房准备早饭。
7168没过一会儿也醒了，朝艾尔道早安。
“早安。”艾尔对他笑了笑。
今早上艾尔准备做红糖馒头、鸡蛋羹，还有之前腌制的柠檬泡菜……
先和面，再往里面加红糖。
鸡蛋打好，搅拌，加入热水，掠去浮沫，加盐，上过蒸熟。
柠檬黄瓜，鸡爪毛肚都被腌制出漂亮的颜色，看着就流口水。
幸好那个突然到访的军雌拿走了一些，要不该放坏了。
“唉。”艾尔蹲下来，对着那个大坛子叹气。
不该放那么少的盐，不放冷藏里保存的就不是很好，很容易坏，但是放盐放多了就变成咸菜了，跟他想要的捞汁效果天差地别。
“下次做再多放些料，还是不要这个大坛子了，直接买那种大容量的保鲜盒装着，放进冰箱里，能保存的久一点。”
7168滚过来，“好呀我记得了，不过要多大的？”
艾尔给他比划了个尺寸，7168不是很能理解，目测扫描了下，大概懂了。
但是艾尔接下来跟它说的买一些‘嫩笋，魔芋丝，藕片，三文鱼’7168就很不理解了，这些吃的在网上能找到的资料很少，至少在斯塔娜星是这样，对库洛星系引进的食物体系录入的还不全面。
“这样啊……”艾尔抿了抿唇，只能说：“那算了，先不用这些了，还是买之前那些好了。”
7168丧气道：“艾尔，要是你能出去就好了，我可以变形给你拎东西，到时候主虫一定吃的更好。”
艾尔笑笑。
能出去，他也想啊，只是他的身份……
耳边传来声音，艾尔顺着望过去，看见慕斯下楼来。
军雌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又不自然地挪开视线。
“上将，早上好。”艾尔主动搭话。
虽然昨晚有些小别扭，但是艾尔还记得自己现在的地位，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能和慕斯的彻底弄僵了，要缓和一下。
想到此处，艾尔对慕斯露出了个甜美的微笑。
慕斯倏地僵住。
片刻后快速移开眸光，眨眨眼，闷声低头，“早……上好。”
等艾尔不看他了，慕斯又转头看他。
艾尔一切如常，一点都没什么其他的反应，所以，他不记得了？
慕斯微微蹙眉。
“哦，对了！”艾尔恍然想到什么，转过身，“上将，昨晚你——”
慕斯心猛一沉。
第14章
“——昨晚喝了热牛奶后，睡着了么？”
“……”
浑身麻了个遍，这会才缓过劲儿。
“睡着了，多谢你。”慕斯低了低睫。
这句话确实是真的，昨晚精神暴动被压制后，慕斯睡的很好，很充足。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
“您太客气了。”艾尔笑的暖洋洋的，感觉自己有做对了件事儿，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不知道慕斯以后对他怎么样，但是讨好总是错不了的。
“您坐沙发上歇一会儿吧，大概5分钟，饭菜就好了。”
慕斯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7168给他放早间新闻。
【据军情处的消息，近期将加强军雌巡逻，保证虫民安全不受威胁，现在主星街道四环以内布置安保虫45名……】
抬手摸了下后颈，牙齿出来的痕迹已经彻底愈合，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后颈处那被舔舐过的烫感似乎刻在慕斯的心口，挥之不去。
艾尔做好饭，招呼着慕斯一起吃。
“这是我第一次做面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艾尔眼含期待，亮晶晶的。
慕斯对上他的目光，不过几秒就错开。
张口咬下一块馒头，松软棉密，竟然比西式糕点更加好吃，就算是加了红糖也不甜腻，只是带着点点的甜味，含在嘴里，甜味儿慢慢品出来，跟着面味儿一起散在口腔里。
慕斯又咬下一口，颔首道：“好吃。”
真的？
“那太好了！”艾尔笑着说。
慕斯闻声，盯着他看。
艾尔没有预料地和军雌对视。
时间仿若凝固。
干嘛这样看我啊，怪不好意思的。
艾尔不是很能接受这么直白的注视，挠挠鼻头，躲开了。
“额，如果您有什么不吃的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好剔除。”艾尔顺势转移话题。
“嗯。”慕斯也低下眼，含糊应了一声鼻音。
看起来是真的没有印象了啊。
只有他还记得那晚如狂风暴雨般的侵.略，窒息的痛感，还有……快感。
“……”
慕斯拧眉。
自己在想什么？！
慕斯嗓子发燥，突然起身打开冰箱，拿出冰水，仰头猛灌了几口。
艾尔看着他，都觉得小腹一凉。
可能是军雌的体格好吧，但是这刚一早上……
“上将，早上还是不要喝多凉的了，会胃疼。”艾尔忍不住劝阻。
但其实，话说到一半，他就后悔了。
他在说什么啊！他的身份怎么能去管敌虫军官，还想不想活了？
艾尔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
刚想解释说‘对不起上将，我不应该多嘴’，抬眼就看见，慕斯将冰水塞回冰箱，转身回来坐下，轻声说：“嗯，不喝了。”
艾尔：？
好、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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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早饭吃的艾尔都有些不适应，气氛很奇怪。
艾尔低头的时候，总感觉头顶有股视线落下来，但是他一抬头，慕斯又望向别处。
起初，艾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好几次都这样，就不是错觉了。
这么说的话，早上也有这种感觉。
军雌好像在无意识地偷偷打量自己。
这种感觉让艾尔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怎么了，慕斯的眼神代表什么。
但后来一想，好像纠结的话，也没意义，他现在孤立无援，就算是慕斯真的想对他做什么，也没法反抗，还是尽自己努力，然后随遇而安吧。
“艾尔。”
“嗯？”
慕斯想了想，终于还是问出来，“你是d级？”
艾尔：？
所以，这就是军雌一只偷看他想问的话？
“是的。”艾尔回忆了下，“小时候测过一回。”
“长大呢？”慕斯追问。
艾尔长时间思索一番，“长大好像也测过一回，也是d级。”
慕斯沉默下来。
也是，他在想什么呢。
如果是a级或者s级，一定会被雄保会保护起来，分配相匹配的雌虫尽快完婚。
为了虫族的优秀基因，雄保会会负责艾尔今后的生活，或者给他找一个有钱的雌君，无论怎样，都不会让艾尔生活的这么苦。
只是，如果只是一个d级虫，为什么他会把他的精神力暴动压下去？
他的精神力暴动，可是s级的。
可能是碰巧了。
嗯，只有这个解释。
慕斯记得之前有看见过相关报道，如果信息素或者精神力相互匹配，配合度高，就算是一方高等级，一方低等级，也完全可以帮助对方度过发情期、蜕变期等特殊情况。
现在极有这种可能，就是艾尔的匹配度和他相和，且很高，才会有昨晚那种情况。
那要不要……搅动鸡蛋羹的勺子缓缓停下来。
艾尔是低等级，好控制，就算以后真的有什么，他应该也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如果他现在要找一个雄虫缓和长期压抑情-欲带来的暴动，艾尔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昨晚，慕斯的手都在发抖，那种颤栗感，实在是……太迷虫了。
怪不得会有那么多雌虫对雄虫趋之若鹜，只要经历过，都会没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