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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醉醺醺,揽过同僚的肩膀,重重地揽到近前,额头相抵。
    近在毫厘,四目相对,可以清晰地看到老豺狼眼睛里衰老的淡黄色、细小血丝。
    “前辈,所得银利三七分成,我只要三,其余尽归你们所有。只有一个条件,陷空岛全权交由开封府处置。”
    “……”
    “……难道周大人要保陷空岛?”
    虎牙尖尖,血腥笑起。
    “不。”
    老子不姓周,姓徐,徐明文。
    若是开封府仍在展昭手上,那么肯定保陷空岛。
    可如今,开封府已在老子手上了。
    “……”
    姓蒋的,若人死后真的有亡灵,那么你这个王八蛋飘在天上,瞪大你的亡灵狗眼好好看着。
    宦海浮沉,诚信为本。
    说杀你全家,老子就一定要杀了你全家。说扬了陷空岛,就一定说到做到,把你们陷空岛挫骨扬灰。
    第242章
    我几乎已经记不清自己最初的模样了,回头想当年,不是这个时代的当年,而是意外穿越前的当年……
    艰难地回忆,努力在遥远模糊的记忆深处翻找……那个大学毕业刚不久的年轻姑娘,戴着黑框眼镜,黑长直,青涩、老实、礼貌、温良,踏踏实实上班,本本分分朝九晚五……
    那时候家教很严,父母不允许结交狐朋狗友,不允许夜不归宿,不允许不礼貌,不允许说脏话,不允许抽烟,不允许喝酒,专注读书学习,专注考研,专注考公……种种慈爱的规矩,保护得严密周全。
    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一晃几十年过去,曾经滴酒不沾的乖乖女,如今竟已经能千杯不倒了。
    多烈的白酒下肚都没有太大感觉,到处给高官权贵敬酒,到处接受下属官吏的敬酒,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灌上几斤都醉不趴,顶多走路有点打漂而已。
    神魂颠倒,脑袋晕涨涨的,幽艳销魂的雅间里,锦衣华裳,影影绰绰,光影迷幻。
    望周围久了,渐渐怔神,有些分不大清,脑海深处,那片久远模糊的现代记忆,是否真实了。
    或许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关于现代的记忆才是个错乱荒诞的梦。
    剥好的水润葡萄喂到唇边,柔美的舞姬低眉顺眼,抑制着恐惧,微微发抖,小心翼翼地伺候。
    “大人,吃……”
    冰凉,酸甜,滑入喉腔。
    又一下子联想到了府里作嫡母看孩子的南乡。
    不对,如果那只是场怪诞的梦,冰箱,空调,wifi,飞机,冰激凌,高楼大厦的现代城市,……怎么会有人和我做一模一样的怪梦。而且与我死死地厮守在了一起,相互取暖。
    “……”
    妈的,酒喝得太多了,都搞混了。
    老子就是公元两千年的现代人,不是这操蛋的腐朽的农耕封建皇朝的土著。
    也不知南乡有没有出现过与我类似的精神错乱,她还记得自己的本初模样么?……
    依稀记得,丁南乡曾与我说过,她是位光荣的人民教师,教授生物学,爱好散打与钢琴。后来不知怎的,慢慢,慢慢,就变了,一点点蚕食掉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了如今现在这幅怪物模样。
    连当初的道德观、法律观、价值观……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一个字,活。
    糜华深夜,酒池肉林,应酬久了,神思倦怠。昏昏沉沉的脑袋下垂,双肘撑在珍馐佳肴的桌案上,揉着太阳穴,煎熬地缓解醉意,用嘴呼吸,双唇间吐出的热息辛辣无比。
    “大、大人……”水兰噤若寒蝉,怯怯缩缩,关心,“您不舒服么?”
    “不舒服,你陪本官上楼去睡,让本官爽爽?”
    “……”瞬间闭上了嘴,一声不敢再吭。
    双手撑着两侧太阳穴,双眸疲惫地紧闭,混混沌沌地歇息了许久,耳畔嘈杂的靡靡之音一直阴魂不散,不得清净。
    那些席地而坐,整整齐齐的纶巾乐师,那些古朴典雅的大型青铜乐器……我们武夫粗陋,叫不上来精确的名字,或许,可能,编钟?伦琴?还是九弦琴?……
    那琴太大太高了,仕女竖抱在怀中,近乎挡去了半个身子,水葱般的五指流畅地在弦间拨弄,流淌出来的音符宛若仙乐,久久绕梁,余音不绝。
    第243章
    “周大人,”旁边的官员过来敬酒,红光满面,意态陶然,沉醉醺醺。噙着快活的笑意,视线自然地下滑,落到了罗裙破裂,裸露在外的纤长白腿上。
    我与同僚碰杯,视线跟着下滑,打量着瑟瑟发抖,蜷缩作一团的水兰。十五岁,含苞欲放的娇嫩年纪,花儿一般美好,眼睫低垂,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那会子被蒙厉悔粗暴撕开的粉色罗裙,七零八碎,挂在她身上,挡得七七八八,挡得雪肤隐隐约约,春光外泄,说不出的凌虐美感,道不尽的风情旖旎。
    忽然间理解那些痴迷于脔宠的王公贵族、风流墨客了,那并非腐朽堕落,那只不过是最自然而然的人欲而已。
    他们能享受得到,所以享受不到的下位者们义愤填膺地把他们定义为堕落。
    可当真真正正地身处其中了,哪个不沉沦,哪个不爱这温香软玉、酒池肉林的一切。
    “……”
    “大、大人……”艺名水兰的年幼舞姬结结巴巴,细若蚊吟,“您……您要做什么?”
    扬起脖颈,把浓醇的烈酒一饮而尽,玉杯砰地放归筵席中。
    直勾勾地盯着雪白的小腿。
    “你觉得本官要做什么?”
    “……”面孔煞白。
    抓过纤细的手臂,一把扯过,按进了怀里,她像受到野兽攻击的食草小动物般,惊恐地挣扎着,尖叫起来。旁边的文官武将哄笑作大团。
    “好雅兴啊,周大人!……”
    掐着脖颈,按在桌面上,唇齿相融,夺取喉间的热息。死死地抵住,身下的躯体一阵阵恐惧的痉挛。满面泪水,精致的妆容糊得不成样子,啃咬间,唇上殷红的胭脂大团晕染开来,越发旖旎,勾魂摄魄。
    他妈的挣什么挣,他们把你安排在这边伺候,不就是用来给老子上的么?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么!
    筵席间激烈挣扎,弄翻了酒盏,打碎了碗碟。
    于是反剪双臂,桎梏在怀中,脱离了高朋满座的席间,拖着往幽艳晦暗的屏风角落里走,拖到了贵妃榻上。
    抖若糠筛,抱头蜷缩作自我保护状的一团,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哑哑的哭腔:“求您,不要……不要……”
    破裂的罗裙撕得越发七零八碎,上身的粉衣也粗暴地往下扒。
    “救命……救命啊……”她细哑绝望地喊。
    捂住了嘴,撑在上方。
    “张开。”
    醉醺醺,沉声命令。
    “……”
    通红通红,泪眼无助地大睁,呜呜地嘶吼,死命地挣扎。
    重重一拳,劲风擦着舞姬的脸颊,深深地砸进了贵妃榻里,红木暴裂。
    “张开!”吼骂,燥热地喘息,阴沉沉威胁,“别让本官说第三遍。”
    “……”
    舞姬不敢挣扎了。
    一动都不敢动了。
    偏过了头去,湿漉漉的眼睫垂下,无尽温驯,麻木不仁,泪水滑出眼角,缓缓地张开。
    “大人……”
    马泽云过来劝我。
    喝多了,大着舌头。
    “大人,别在这儿办,要办抱上楼办……”
    “大人!……”低吼。
    冲上来,猛一把抓住,截断了撕扯肚兜的动作。
    “头儿!”
    拽下贵妃榻。
    “你喝多了头儿!咱们是开封府!开封府!……”
    “我没喝多,”我说,醺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部下,粗重地喘息,“老子清醒得很。”
    獠牙毕露。
    “怎么,你要跟老子抢这块翠玉玩意儿?”
    “……”
    往后连退了三四步。
    胆寒,手下意识地摸向素日垂刀的腰间,空荡荡,什么都没摸到。
    安抚。
    “你冷静些,头儿,咱绝没有人敢与你抢。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开封府都是你的。”
    “泽云,你刚刚敢对老子劈手刀。”
    “那、那是事急从权,迫不得已……”结结巴巴,绞尽脑汁,“大人息怒……玩归玩,闹归闹,弄死了人命就煞风景了,这姑娘太小了,才十来岁,尚且年幼,还没长开,还不能算是个女人……”
    “……”
    缓缓地靠近过来,试探性地接触,伸出手。
    “头儿……二狗子……我们是兄弟,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同荣共辱,多年战友情谊,比海更深,比山更高……”
    “…………”
    手掌揽过肩膀,按在锦衣燥热的背脊,哥俩好地搂在一起,回归酒宴。
    “待会儿兄弟给你找个年龄大些的,风韵更成熟的,长开了的,滋味儿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