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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若云点点头,道:“嗯。”
    许策将扇子合上,又拿起另一把,再次打开扇面认真的看:“这把也是吗?这把怎么卖?”
    若云整理了一下他刚才随手扔在布上的扇子,回答道:“公子,这些都是我画的,都卖两个铜板,若是买许多,可以便宜些。”
    话音刚落,许策便低声笑了几声。
    若云疑惑道:“公子?你笑什么?”
    许策并未回答,只是道:“这些我都要了,包起来吧。”
    若云瞬时睁大双眼,整理扇子的手也僵住,柔声道:“公子,这么多买回家做什么?若是喜欢,用坏一把再来买便是。”
    “不,我全都要。”
    说着便扔下一把灵石,催促着若云将扇子包起来。
    魏思暝道:“这是他们初识吗?”
    白日隐条件反射般点点头,发觉魏思暝看不到,这才道了一声“嗯”。
    紧接着眼前画面飞逝而过,魏思暝再次跟随许策回到江宁街头,仍旧是那绿树红花,可天空中确是阴雨连绵。
    许策撑着一把纸伞,小跑至若云的小摊面前,面色带着些疼惜:“若云,不是不让你再出来卖这些扇子,为何不听?”
    虽嘴上嗔怪,手却不停,一边替她收着摊,一边递给她一袋刚出炉的枣子糕。
    若云捧着枣子糕,脸上带着喜色:“阿策,我想着今日天气好,在家里画了那么多,不卖也可惜了,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竟下了雨。”
    小摊上摆放的扇子并不多,一多半还淋了雨,很快便收拾好了。
    若云带着许策七拐八弯,终于在一处窄小破败的木门面前停住。
    她低着头,手中紧紧攥着那袋被打湿的枣子糕,忸怩不安道:“阿策…我…”她看了看面前这衣冠楚楚的人儿,再看看那摇摇欲坠的木门,踌躇良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我到家了。”
    许策丝毫没有嫌弃之色,大摇大摆的推开木门,将那袋子湿透洇色的扇子放到小桌上。
    他回头笑,如此温柔阳光,与白日隐在许府中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他走到若云面前,擦干从她发丝上滴落到脸庞的一滴雨水,柔声道:“若云,你相信我,我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若云被他抱在怀里,鼻腔中充斥了枣子糕甜美的香气,混杂着些许策身上的高档香料,虽知违和,却又叫她无法自拔。
    她能清晰地听见许策埋在她发丝之间的每一次呼吸,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许策的双手慢慢收紧,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若云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面上红的像要滴出血来,浑身一阵震颤,可心中还怀有一丝理智。
    她试图将他推开:“阿策,不可。”
    许策双眼紧闭,再也没有刚才一脸深情的模样,只留下满脸情欲:“为何,若云,我一定会娶你。”
    若云见他愈发疯狂,只得用尽力气将他推开,道:“阿策,现在不是时候。”
    许策愣了一下,仿佛是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拒绝他,眼底一沉,面上还是带着笑,低声道:“好,若云,我听你的。”
    魏思暝对此情景没什么感想,只是等着场景再次转换,可白日隐却突然说话了:“清白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许策如此,不知是何居心。”
    魏思暝道:“很重要吗?也许在很多很多年后,女子也可以有追求享受的权利,并不会被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所桎梏呢?”
    白日隐沉默良久,声音明显沉了下去:“怎么?去过小馆,就觉得这东西不重要了?”
    魏思暝趁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这古代人就是没见过世面,若叫他去我的世界,岂不是要将他吓死。
    “古代人是何人?你在说我吗?”
    魏思暝大惊,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幻境,心中所想白日隐皆能听到。
    他正了正神,控制住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解释道:“没谁没谁,我刚才不知怎么回事,脑子晕掉了,胡说八道呢,你别往心里去。”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许策不知又到了何处。
    只见眼前出现一张床塌,看这房间装潢,倒像是客栈。
    许策不紧不慢在桌旁喝着茶水,魏思暝环顾四周并未见其他人,有些奇怪,试探道:“阿隐,你在吗?”
    “嗯,只是周围是黑色的,不知道在何处。”
    话音刚落,许策便将茶水饮尽,往那床塌走去。
    他伸出手来,猛地掀开床边帷幔,一具美好胴体一览无余,正是若云,只见她安静躺在榻上,双眼紧闭,两只手无力地放置在两侧。
    待魏思暝看清,瞬时便明白许策所想,不由得惊呼道:“卧槽!!这狗日的许策!!他他他…他要用强的!!”
    白日隐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问道:“什么意思?”
    没等魏思暝来得及解释,这许策便脱了个精光,欲行禽兽之径。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白日隐不得不知道。
    “魏思暝!!你在干什么??”
    不知为何,在前两段片段中他并不能感受到若云所接触到的事物。
    但许是若云太过痛苦,在这片段中,他竟能感同身受,那种屈辱,那种无力,那种不可置信,还伴随着一阵阵身体的动荡。
    魏思暝在许策体内倒是并没什么异常,如前两段一样。
    他以为白日隐也同他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啊?我没做什么啊。”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只能听见似有似无的几声闷哼。
    魏思暝开始怀疑,若云已经被这狗日的东西迷晕,怎么还会发出声音?
    他竖起耳朵继续听,细细辨认,这声音……
    竟有些像白日隐?!
    可此情此景叫人怎么能问得出口?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阿隐?……你没事吧?”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原本还几不可闻的闷哼声随着许策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明显。
    除了那闷哼,竟还有一阵阵压抑的呻吟:“思暝…我……”
    魏思暝脑中“嗡”一声炸开,他知道白日隐那边定是出了差错,许是在叫自己想想办法,可不知怎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他那张因为痛苦而紧皱眉头的脸。
    虽然他在许策体内并没有实体,但竟然…竟然…
    他甚至想再继续听,听他这压抑的呻吟,听他在此情景下唤自己的名字。
    他开始忍不住幻想,幻想他被压在自己身下,幻想他与自己唇齿相交,幻想他的发丝绕在自己的指尖,幻想他因为受不住折磨而求饶。
    可魏思暝还是停住了,这是若云的悲哀往事,道德感不允许他在此情景下作出任何反应。
    他在心中痛骂自己,试图阻止那些龌龊想法。
    再说,万一心中所想被他知晓,该如何?他会不会自此离自己远去?
    他只能不停地呼唤,好叫自己不要埋没于其中,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阿隐!阿隐!你不要被控制,这只是幻象而已!专注于当下,不要被若云的感受所迷惑!”
    虽是无人回答,可那压抑的声音也逐渐平息。
    他继续唤道:“阿隐!阿隐!同我说话。”
    片刻后,终于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紧接着白日隐回应道:“好。”
    魏思暝骂道:“这狗日的许策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白日隐声音有些无力,但比刚才好了许多:“嗯,这幻象大概都是围绕着若云与许策展开,许策魂魄被拘,与若云脱不了干系,可究竟是谁在助她?”
    魏思暝也不知道答案,这与他书中写的并不同,就算想剧透,也没得透。
    白日隐继续道:“这魂魄抽离之法乃是禁术,我只在我祖父的书房中看到过此类书籍记载,究竟谁会修炼此等禁术?”
    提起禁术,魏思暝脑中想起一人。
    第25章
    没等他多做什么猜测,许策便已起身。
    他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坐在桌前,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水。
    若云早已经不知在何时醒来,双目无神紧紧盯着床塌上挂着的帷幔,那上面挂着几束小小的干玫瑰。
    这客栈掌柜别出心裁的想法,却在此刻显得如此讽刺。
    她的眼角淌下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发间,很快便消失不见。
    许策上前几步,将她扶起,紧紧拥入怀中。
    话语间带着清晰可见的满满心疼:“若云,我只是太过爱慕于你,今夜我便回家求了母亲,不日成亲,不知你是否能原谅我?”
    魏思暝等着看若云如何拒绝这不知廉耻的狗东西时,周围场景却再次快速变换。
    仍是那个初识的街头,仍是那个贩卖扇子的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