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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傅诚以前谨慎,是担心招惹负面新闻,影响亲弟弟的政途,现下大局已定秦祝缈还敢搞小动作。
    就是难为李兴学一个近五十岁的人,差点儿被“路过”黑车铲到墙上去。
    黑夜,巷道口,李兴学带的保镖已经被全部放倒,黑车缓缓退去,李兴学狼狈倒在地上。
    他疼痛难忍,不等这口气缓过来,就被人一把抓住头发提起了上半截身子。
    李兴学费力睁眼,看到了赵楼阅平静又森寒的一张脸。
    “给傅元睿车子动手脚的人是你找的吧?虽然联系痕迹抹掉了,但那人身边的朋友说见过你。”赵楼阅笑了下:“叔,我也不需要证据,秦祝缈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您一把老骨头最好撑得住。”
    指望李兴学吐出两句对秦祝缈不利的话,根本不可能。
    赵楼阅对上这人视线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块实打实的硬骨头。
    无妨,心理上硬,生理上照样躲不开骨质疏松,反正据手下人事后来报,李兴学是四肢全上了石膏,从医院抬出去的。
    秦祝缈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砸了手机。
    这人可能阴暗爬行久了,以为下水道里就他一个,时不时干点掀起井盖给人一刀的阴活,所以当赵楼阅大大方方跳下来,不嫌脏乱漆黑,直接掰掉他一条手臂的时候,秦祝缈才恍然大悟,哦,赵楼阅也能做出不要脸的事。
    不仅如此,秦祝缈刚投资的一个原料厂,忽然被举报材料造假,安全不达标,被紧急封停。
    秦祝缈轻哼,心想这些远不到令他伤筋动骨的程度,赵楼阅能嗨多久?
    当晚,秦祝缈在la俱乐部六层正在打保龄球,大门被“轰!”地推开。
    赵楼阅为首,傅诚垫后,甚至旁边还站着个丛高轩。
    双方保镖当即爆发冲突,赵楼阅边走边脱掉了黑色大衣。
    秦祝缈预料到了什么,从旁边抄起一根工作人员用来拨球的塑料棍子。
    一棍朝着赵楼阅脸上挥来时都带着破风声,赵楼阅没躲,只是抬手格挡了一下,棍子“咔哒”碎裂,秦祝缈心头一跳,随后就见赵楼阅露出一个“和蔼”的笑。
    要傅诚说,如今“buff”点满的赵楼阅,对面就算站着个钢铁侠,他也能上去啃一口。
    说出去谁信呢?在临都数一数二的奢侈娱乐场地,几个商界响当当的人物,在一个保龄球室内打得不可开交。
    当然,场面乍一看比较乱,但是定睛一看,就能发现“长平”的秦总被庭安赵总追着揍。
    秦祝缈不是一开始的就变.态的,按照傅诚的说法,他曾经也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天才,后来因为亲妹妹意外离世,不知怎的整个人性情大变,换句话说,这人也是个不懂市井泼皮是什么样子的主儿。
    秦祝缈的那些未雨绸缪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赵楼阅本质是个混子,打,又打不死,闹到警.局最多定性为互殴,找关系?等秦祝缈张嘴,傅诚跟赵楼阅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那边谁都不想得罪,基本和稀泥了事。
    “秦总。”赵楼阅微微喘着气,将秦祝缈的头整个按在地上,看着对方眼睛喷火,心情十分愉悦:“丑话说前头,你那个管家,还有你本人,任何酒宴上只要让我看到,见一次打一次。”
    长平根基想要短时间撼动是痴人说梦,但赵楼阅打定主意要干秦祝缈,在此之前,先热热身。
    不远处傅诚看向秦祝缈的目光都带着同情了。
    当阴鬼又怎么样?赵楼阅这人邪性得很,惹了他除非恩怨消除,否则弄死为止,从某种程度来说,人人都不愿意招惹的秦祝缈,赵楼阅还真挺克他的。
    “走了。”赵楼阅站起身,招呼傅诚:“咱们要当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傅诚:“……”
    秦祝缈:“……”
    保龄球室一清,秦祝缈挪动生疼的腰,仰面躺在地上。
    妈的,秦祝缈还有些没回过味,赵楼阅这个土匪。
    李兴学鼻青脸肿拄着拐杖上前,其实刚刚赵楼阅的保镖老大是想给他来两脚的,但是看李兴学浑身上下似乎没好地的模样,担心给老东西送进icu,想了想,几巴掌了事。
    “先生!”李兴学心疼极了,他没结婚没孩子,一直照顾秦祝缈,对他比亲儿子还亲,看着秦祝缈嘴角的淤青,李兴学眼中闪过狠厉,“我马上找人……”
    秦祝缈抬了下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没用了,现在傅诚那边肯定是全面警戒,他们绝不会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好在傅诚还有底线约束,不敢上来就玩命……”
    说着,秦祝缈一顿,然后攥紧拳头狠狠捶地。
    赵!楼!阅!
    赵楼阅路上还不停翻看资料,想着从哪里开始搞秦祝缈。
    等到医院门口,他资料一合,大步下车。
    给赵湘庭带了份炸鸡薯条,医生说最好别吃,落赵楼阅耳中就是适量能吃,他放下后不等赵湘庭感激两句,就转身去了隔壁病房。
    预料中江甚应该还睡着。
    但是门一打开,靠坐在床头的青年就抬眼看来。
    江甚恹恹的,摘下了氧气罩,苍白的唇微微一动,问了句:“谁惹你了脸色这么差?”
    第60章 养伤
    赵楼阅生怕在做梦,走近了才问道:“有吗?哪里难看了?”
    说话的功夫,赵楼阅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晴,他小心翼翼坐在床边,好似确保不会惊动江甚后,才拢住他放在被子上微凉的手。
    “好些了没?”赵楼阅说着,用力搓了搓。
    “没什么大事。”江甚脑袋微微后仰靠在枕头上,这个时候赵楼阅才微微看明白,他醒了,然后一直在等自己。
    “天塌下来都有江副总的嘴顶着。”赵楼阅半开玩笑。
    江甚哼笑一声,随后才询问:“我昏睡了两天?”
    “嗯,主要怕你疼,所以给你的药物里面加了镇定作用。”
    江甚轻声:“现在就挺疼的。”
    赵楼阅凑上前,“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江甚垂下眼,即便死亡角度脸上也不见分毫瑕疵,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江甚从一派暗含笑意的从容中,透出几分难见的风趣:“不了,亲我一下?”
    赵楼阅顿了顿,倾身上前。
    江甚身上有很浓重的药味,自身的清浅气息被掩盖住,但仍旧让赵楼阅痴迷。
    双唇触碰的一刻,赵楼阅心中十分艰涩,他哪里看不出来,江甚是想让他心情好点。
    平时不懂“收敛”为何物的赵楼阅,不到半分钟就撤开,哪怕江甚露出微微不满的神情。
    赵楼阅笑着给他戴上氧气罩,“乖点。”
    江甚的声音闷闷响起:“湘庭跟傅元睿怎么样?”
    “都很好,随时可以出院。”
    江甚眨眨眼表示知道,“谁干的?”
    赵楼阅轻拍他的胸口,“你刚醒,精力有限,就别操心这些了,交给我就行。”
    他声音过于温柔,江甚心想我刚醒我也很强,可被他跟哄孩子似的哄着,药物里的镇定成分突然成倍管用,好像确实挺累的,江甚这么想着,缓缓闭上了眼。
    赵楼阅给他盖好被子,放平了床头。
    一旁的医疗仪器“滴滴”运行,赵楼阅觉得高提到悬崖口两日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回了肚里。
    几分钟后,赵楼阅按响呼叫铃,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知道江甚醒来过,一番检查后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了。
    就是回家静养,确保腿真的好了才能活动。
    赵楼阅将注意点一一记下。
    病房配有单独卫生间,十分干净,赵楼阅冲了个澡,出来后熟练将沙发打开,睡下后距离江甚的病床不到三米。
    其实隔壁还有张床,但赵楼阅根本躺不上去,晚上见不到江甚他能一直失眠。
    赵楼阅坐着处理了些工作,等到十一点多,听着江甚平稳的呼吸,这才放心睡下。
    江甚在医院多住了三天。
    用的好药,加上年轻,醒来后一日赛一日的恢复。
    等拿到手机后,江甚先联系了田璐,只说有些发烧,加上工作繁忙,最近都不会回去,那天的事故被傅诚一力按下,虽然赵楼阅还没说,但江甚隐约猜到了又是秦祝缈在作妖。
    江甚出院这天,被赵楼阅接走。
    他每天看文件的时间被要求加起来不超过两个小时,宋凛知道江甚出院后,倒是非常能顶事,项目组长打电话慰问了两句后,也要江甚先安心养身体。
    江甚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早上睡到八九点,起来洗漱完就能看到桌上丰盛的早点,吃完换药、晒太阳。
    深秋的阳光这几天很给面子。
    靠在躺椅里面相当惬意舒服。
    江甚肩膀上被螺丝透穿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忌讳动作幅度太大,按时上药消毒,这个活儿一定是赵楼阅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