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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这不正是你这个战术指导该操心的事吗?”斋藤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黑部身上。
    黑部长?叹一口气:“所以才头疼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德川已经走了?”
    斋藤低头看了眼手表:“十分钟前刚离开。”
    “希望这次德国之行能?让他?有?所收获,不然……”黑部叹了口气,“平等院那?家伙可是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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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帝光训练场内,同样为名单发?愁,正思考着下一战对四天宝寺出场人?选的白秋突然心头一动,想到某个人?,心中生出一丝迟疑。
    要不要……
    “咚!”
    训练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门板撞在墙上,砰然一震,闷响在球馆里炸开。
    球场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噗,你这是怎么了,灰崎?”青峰完全没顾虑灰崎的心情,一点都没掩饰的笑出了声,“干的坏事太多,终于被?人?揍了?”
    灰崎没理会他?的幸灾乐祸,脸色阴沉地一路走到白秋面前。
    白秋看到他?愣了一下,语气罕见地带了点惊讶:“灰崎同学,你这是……”
    面前这张脸青一块紫一块,左侧的颧骨肿起一片,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鼻梁上贴着创可贴,再加上神情阴郁,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憋闷,
    灰崎刚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嘴角的伤口被?扯动,痛得?“嘶”了一声。
    “……我来?处理一下吧。”白秋伸手想要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确认一下伤口的位置。
    灰崎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脸色阴沉:“别假好心了,不需要!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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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忍足谦也顶着黑眼圈跟在队伍最后,哈欠连天。
    石田银关切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昨晚失眠了?”
    忍足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低声嘀咕:“早知道昨天就不问那?个问题了……”
    昨天下午,橘杏只用?一句“灰崎很危险”糊弄过去,无论他?怎么追问,她?都只反复叮嘱“如果遇到他?,能?弃权就弃权”。
    越是不肯明?说,忍足心里越是打鼓。
    搞得?他?昨天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网球技能?轮番攻击。
    他?忍不住吐槽道:“就连藏兔座的十字架之刑我都见过,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那?还可怕……”
    “啊!”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啊?”
    忍足谦也伸手捂着额头,探头一看。
    诶?堂哥的部长?怎么在这里,还……
    他?惊讶地看着迹部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抬起横在他?们面前,把?整支队伍拦了下来?。
    四天宝寺的教练渡边修慢悠悠叼着牙签走上前,语气不紧不慢:“有?什么事吗,迹部君?”
    迹部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认真:“本大爷刚才知道了一个消息,看在忍足那?家伙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提醒。”
    “第一场单打三的比赛,一定要慎重考虑出场人?选。”
    “最好……抱着‘可能?再也无法打网球’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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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灰崎的这个能力……感觉帝光在其他学校心中的形象正一路往反派boss的路上狂奔
    第93章 掠夺
    “回来了, 小景?”
    忍足侑士侧头看向在旁邊落座的迹部:“已经提醒过谦也他们了嗎?”
    迹部微微颔首:“他们最好能把本大爷的话放在心?上。”
    忍足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复杂。
    刚才他们碰巧在场外遇到帝光的队伍,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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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前?,忍足侑士正?朝赛场走去。
    冰帝上一轮输给了青学, 队里的情绪都不算高,他只能一个人?过来看谦也的比赛。
    “诶?”
    前?方树下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忍足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景?”
    迹部回头看了他一眼?:“啊,是你啊,忍足,你也来看比赛嗎?”
    “嗯,毕竟谦也在四天宝寺。”
    忍足举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晃了晃, 笑道:“伯母还特意拜托我,要是谦也出场,记得多拍点照片给她。”
    他注意到迹部的神情不太对,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了,小景,心?情不好?”
    迹部抬手指了指前?方:“自己?看吧。”
    忍足顺着迹部的手指望过去,举着相机的手不自覺僵在半空。
    “……那个人?是,灰崎?!”
    看到灰崎正?一脸不耐烦地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脸色逐渐变得微妙。
    “等、等等,那不是選手登记处嗎?灰崎是在……登记签名?”
    “他这场比赛要出场?!”
    就在忍足还在思考时, 身?旁的迹部忽然迈步走向前?方。
    “白秋, 你要安排灰崎上场?”
    迹部抬手和白秋打了个招呼后,直白地问道。
    忍足一愣,连忙跟了上去,心?里忍不住吐槽:小景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啊。
    白秋听到迹部的问题, 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迹部眉头一皱:“你应该很?清楚这家伙的破坏力?吧?”
    他的目光落在灰崎身?上。
    之前?因为凤的请求,灰崎曾在冰帝做过一段时间的陪練。
    他亲身?体验过一次那被称为“掠奪”的能力?,直到现?在,他有一种发球依旧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
    迹部看向白秋,目光沉了几分:“你要考虑清楚,这种做法可能会给帝光帶来巨大的压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理智思考的。
    立海大的幸村,凭“灭五感”讓无数对手崩溃退场,外界尚且还能归咎为个人?心?理素质不佳,但那种争议,直到现?在都没停过。
    而灰崎的“掠奪”,是从根本上剥奪对手的一切能力?,哪怕比赛结束,这种影响也不会减弱。
    那不是單纯的胜负,而是彻底“毁掉”一名選手。
    这种能力?出现?在赛场上,比起认可与?崇拜,恐怕更可能引来恐惧与?诋毁。
    “喂,我说,有什么话就冲我说啊,跟这小子?说,是覺得我会听他的话嗎?”
    灰崎冷哼一声,懒洋洋地走到迹部面前?,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挑衅。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帶着讥诮的笑意:“我会上單打三,你要是担心?,就去通知什么寺的那些家伙。”
    他慢慢抬起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嘴角的弧度像是捕食前?的野兽般拉得更开,语气隨意却帶着令人?不适的冷意。
    “反正?,到时候敢上场的那个,我就默认他没打算再碰网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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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此刻一想到灰崎刚才那副样子?就覺得头疼。
    他摘下眼?镜,抬手揉了揉鼻梁:“……希望他们真?的能听进去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场邊的渡邊修正?低头审视着手里的出场名單。
    指尖停在“單打三”的位置上,目光若有所思地扫向不远处的帝光队伍。
    他对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虽然算不上了解,但至少知道以那位大少爷的行事风格,绝不会隨隨便便说出那种帶有明确警告意味的话。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名单上单打三处目前?写下的名字,回头问道:“千歲,你的意见呢?”
    千歲千里笑了笑,神色平静:“要说‘再也无法打网球’的覺悟,在场大概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教練,名单就别动了吧。”
    旁邊,帝光教練席的气氛比四天宝寺还要不平和。
    白秋看向身?旁靠在椅背上、坐姿散漫的人?:“灰崎同学……”
    “停!”
    灰崎连眼?皮都懒得抬,侧头斜睨了白秋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如果是想说教的话,就免了吧,白、秋、教、練。”
    他每个字都念得格外清楚,用着尊敬的称呼,语气却满是赤裸裸的讥讽。
    “不,说教的职责已经有人履行过了。”
    白秋睫毛微垂,唇畔泛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接下来要说的,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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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
    一声长长的哨音响彻球馆,压下所有喧嚣。
    裁判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场馆內回荡。
    “全国大赛半决赛,帝光中学对战四天宝寺,第一场单打三比赛即将开始,出场選手分别是——”
    “四天宝寺,千歲千里。”
    “帝光中学,灰崎祥吾。”
    千歲平静地走上场地,抬头望向对面那个慢悠悠踱步而来的灰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