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你们把他给?请过来了，不过牧斯他能同意吗？”朱冠问?。
    丘木森叹了口气，耸肩。
    “啊，我知道?了，就是因为换了主管教练，所以他才不去训练的。”朱冠拍了一巴掌，“这小子，真是够可以的，有个性?，重情义?，我喜欢。”
    “那你以后带谁了？有新来的运动员吗？”朱冠不是好奇，主要是俩人?一起?接受这样一个综合性?选手，潜意识就把对方看做可以信赖的人?。
    “我啊，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还不知道?呢。”丘木森说。
    “哦，那也行?，你这家伙一年到?头忙到?死，歇歇也行?，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朱冠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牧斯那小子太有想法了，关?键吧，你说想的不对还能反驳，他想的还都?对，你说说，这让我情何以堪，我看呐，说不准哪天我也被换了。”
    丘木森尴尬地笑笑：“不会的，你教的不是一直挺好。”
    “就那样吧，教正?常的优秀运动员还行?，你说教牧斯那样的，也是有点力不从心。”朱冠挥挥手，“那行?吧，我知道?了，回头我劝劝他，这不去训练可还行?。”
    丘木森：“嗯，那你多帮忙费费心。”
    “那你先忙着，我走了，不然那小崽子又练起?来没完。”朱冠说着摆了摆手，小跑着往外赶。
    总算把人?糊弄走，丘木森深深叹了口气，把报告单收好，重新回陆洋办公室。
    丘木森：“陆教，牧斯没去训练的事你知道?吗？”
    陆洋很?是淡定：“我知道?，利斯坦森跟我说了。”
    “不是，那你们就这么放任他？那小子我太了解了，什么事情不做到?就不罢休，他这能干出来再也不练的事，刚才那个朱冠就过来堵我，问?我怎么回事。”
    陆洋放下手里的笔，说：“那你就把得胃癌的事告诉他，他听了就能理解你了。”
    “不行?，绝对不行?，那会影响他的成绩和心态。”丘木森一个劲摇头，“不行?，坚决不行?。”
    陆洋：“你看，你还不舍得，那你就专心养病，等病好了，我保证还你一个正?常的牧斯。”
    丘木森不太敢相信，站起?来又坐下：“那说好了啊，陆教。”
    “放心，你呢，现在就专心治病，这边还有我呢。”
    ·
    朱冠回去的时候，牧斯正?在练倒立走。
    走到?跟前，他说：“牧斯，你先停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牧斯现在所见的世界全?都?是倒着的，他脸通红，看着挡路的朱冠，声音有些抖：“朱教，你，你先让一下。”
    “你赶紧，赶紧下来。”朱冠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下来的空间。
    牧斯掸掉手上的灰：“怎么了，朱教，练好好的突然叫停了呢？”
    “你先过来。”朱冠往训练场边走。
    牧斯跟上去：“有什么事不能在那说吗？”
    朱冠：“丘木森回来了，我刚才看到?他了。”
    “谢谢朱教。”牧斯说完拔腿就跑，结果被他拽了回来。
    “我话还没说完，跑什么跑。”朱冠拉着他胳膊说，“他未必是真的想让别人?教你，刚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手里拿的好像是报告单，我看有图有空白?，应该是b超之类的吧，你别跟他吵。”
    “我知道?。”牧斯拔腿就跑，几秒种后又返回来，“朱教，在哪看到?的？”
    “陆教办公室。”
    ·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此?刻牧斯站在门口，维持着想要敲门的状态，右手悬在半空中，左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手机略显无辜地躺在地上。
    “牧斯？”
    来开门的丘木森愣了，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地上的手机，心里万分忐忑，但还是蹲下去帮他捡起?来，佯装轻松地说：“手机怎么还掉了，这几天练得太厉害了吧？”
    牧斯只是实现追逐着他，并没有开口，直到?两人?对视，丘木森把手机递过来：“别让我一直给?你拿着。”
    “丘教，你……”牧斯用力咬着嘴巴内侧，想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如此?，嘴巴一直的抖个不停，拳头也攥的紧紧的。
    丘木森把他的手机在身上擦了擦，摁了下屏幕确定能开机，递过去：“你胆子可真大啊，竟然不去训练。”
    牧斯眼眶红红，尽量忍住眼泪不让它溢出来：“丘教，你得胃癌了。”
    丘木森心下一抖，本以为能侥幸逃掉，没想还是被听见了：“进?来吧。”
    牧斯就像一棵松柏一样，笔直站在门口，不肯动一下，眼睛直勾勾盯着丘木森：“教练，你骗我。”
    “哎呀，进?来说。”丘木森一把将他拉进?来，回收把门带上，“这事不要声张。”
    牧斯就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脑子很?乱，一团乱麻。
    良久，他才终于冷静下来，尽可能把情绪整理好：“医生怎么说？”
    “啊，没事，就是长了个瘤。”丘木森说。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个瘤，恶性?的而?已。
    牧斯：“哪个医院看的。”
    丘木森：“省第一人?民医院。”
    牧斯：“什么时候手术。”
    丘木森突然反应过来：“不是，等等，你是再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