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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心兄弟相残永不
    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之前说想要强奸她,其实恐吓她的意味更多,因为他在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并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他很爱她,但凡爱一个人,就没有不希望两厢情愿的,希望对方同等的爱他,想她能主动逢迎过来,有应答的爱才能满足心的饥渴,用强硬的手段强迫对方屈从于自己,那对爱人者而言也是一件极痛苦的事,这意味着除了诉诸于暴力,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让她和自己更亲近。
    也许是他天生扭曲,以至于他的一部分道德已经完全的败坏了。
    也许是他后来也意识到这只能是一场梦境。
    因为她绝无任何可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艘船上。
    所以他觉得就算在梦境里对着她犯罪也没有什么。
    他在梦里强暴她,但他在现实里并没有这么做。
    强奸自己的母亲在现实中的确是罪大恶极的事。
    但是在梦里他还不能放肆一下吗?
    不如说,就是因为在现实里她对他太冷漠了,所以他才做了这样一场梦来惩罚她。
    这场梦很真,她的脾气和愤怒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来了。
    她现在已经因为自己之前的恶劣行径,气急败坏的瑟瑟发抖了,那怨恨他的目光让他格外痛心,只有她这个受害者能让他产生这样的疼痛,他几乎就要放弃了。
    但另一个他一直在鼓励他。
    那个更邪恶的他,他一直在撺掇他赶紧行罪恶之事。
    他对他说:“你每天过得都很痛苦,你的心被虚无占满,你很疲惫,你没有任何能力拯救你自己,你身上有血和自残的痕迹,这是你人生凄惨的证明,所有的这些都意味着你很不快乐,现在既然有享受快乐的机会,那为什么不抓住它呢?”
    “这是一个把你重塞回她的体内,让她重新生下你的机会。”
    是啊,这是个机会。
    他还会有第二次机会梦见这样的她吗?
    很快她就被他扒的赤裸,他温柔的用手指抚摸她的肌肤,那很温暖。
    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具女体,他摁着她,他要先和她接吻,就像情人那样,他用自己的嘴唇和舌头努力去撬她紧紧并住的嘴。
    唉,在他的梦里,她为什么不能更温柔乖巧些,她刚开始荡妇表现就非常的好,尽管明显和她真正的性情不符。
    他自作多情的吻着她,这时候他的阴茎已经疼痛难耐了,他知道人是怎么交配的,因为他亲眼见过,在诺星上到处都是妓女和犯罪行为。
    他想要插入她,他心中最后一丝挣扎在这个过程中也荡然无存了。
    “放开她!”
    一声怒喝传来。
    阿洛诧异住了,他实在想不通在午夜降临号还有谁有胆量制止他。
    他扭过头,看着那突然出现在王座厅的身影。
    那和他同样漆黑的发,同样苍白的皮肤,同样黑的双眼。
    那长得更秀气的脸,那胸甲上乌鸦的图腾……
    啊~这是他的好兄弟,影。
    他居然梦到了影。
    在他的梦境里,影都要阴魂不散的出现来阻挠他吗?
    这未免也太烦人了。
    影为什么就这么该死呢?
    尽管阿洛心里已经为影安排了千万种死法,但他还是邪魅的笑着:“你来的正好~要加入我们吗?好兄弟是要分享的对吗?”
    影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次他出现的时候已经与他近在咫尺,影手中的匕首冲着他喉咙刺过去,显然他的这位兄弟也是下定决心要他死了。
    他们还真是兄友弟恭啊~
    阿洛微笑着,用腰间的刀拦下了这一击。
    虽然影的速度很快,但阿洛的速度也绝不逊于他。
    不如说在他们兄弟间,他与影的速度本就是数一数二的。
    “唉,我和你好好说话,你却对我刀剑相向,真是让我寒心啊~当着母亲的面,我们不能更团结一点儿吗?”
    在他们兄弟打斗的时候,她已经爬走了,阿洛看着她美丽的身躯在王座厅里移动,她没有逃出王座厅,而是找了个地方躲着探出头来观察。
    她如果头也不回的逃掉,他心里会舒服许多,因为那样会让他明白,她对他任何一个兄弟都是同等的薄情。
    可是她没有逃走。
    她留了下来。
    她是在担心影!
    这份认知让他内心产生一种怨毒。
    他一定要杀了影!
    不,把影弄到半残不死的样子,然后叫影看着他是如何享用她的身体要更美妙一点。
    因为阿洛极端追求着对他兄弟内心的摧残折磨,这让强暴她变成他的必行之事了。
    他已经这样决定了,但想要赢过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影身穿盔甲全副武装,而他未曾着甲的情况下,他已经身处劣势。
    他略显颓势的和影在大厅里缠斗。
    他的刀锋擦着影的颈侧划过,影的脖子上立刻多出一道伤痕,殷红的血液流淌出来,但那道伤并不深,并不足以致命,而影手中的匕首却已经刺入了他的侧腹,因为是饱含杀意的一击,影的匕首没入他的身体后就迅速上提,几乎要将他开膛破肚。
    阿洛踉跄着后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鲜血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袍。
    他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你做的很好,我的兄弟。”
    “阿洛,你真是个渣滓!你已经丧心病狂!”影怒骂道,因为他试图玷污她,影已经决意让他下地狱,所以他的下一刀直接割向阿洛的咽喉。
    “别杀他!”
    又有个人出声制止。
    王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所以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影停下了,目光投向她。
    虽然进行生死搏斗的是影和阿洛,但这里最震惊、最难以置信的是她。
    阿洛试图强奸她,撞见这一幕的影想要杀死阿洛,这可以想象。
    但是这份杀意难道不该经过千百挣扎、万千犹豫才能产生吗?
    他们可是血亲兄弟,他们怎么能毫不犹豫的直接自相残杀?这和她想象中相亲相爱的兄弟完全不同。
    她没有经历过比这儿更叫她难过的梦。
    影一上来就决绝的要阿洛死,他不是要阻止阿洛,也不是要制伏他,他就是要杀死他的兄弟,因此他没有任何言语相劝,下手便是死手。
    但阿洛出手却是有所保留的,难道尽管他是个渣滓,内心却有更多的兄弟情吗?
    “让他活着吧……”
    反正这只是梦而已……会做这样的梦的她的问题比较大,她为什么会把阿洛梦的这样坏,又把影梦的这样无情……不过幸好这也只是梦,她肯定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的。
    “是啊,我现在也知道我错了。”阿洛喘息着,他已经愈发虚弱了,似乎再得不到救治就要死去,“饶过我吧,兄弟~给我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
    影阴沉着脸,他不相信阿洛的话,但他很听她的话,他收起匕首,“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一瞬间就能决定很多事,比如生死。
    一把刀刺穿影的胸甲插入他的心脏。
    影的身体僵住了。
    “一定什么?”阿洛阴森森的在影的耳边问,“一定杀了我吗?”他冷笑。
    阿洛突然就站了起来,他完全没有虚弱的样子,还抓住机会重伤了影,他将刀在影的心脏里绞了绞。
    “不要!”她大喊。
    阿洛从来不听她的话,他的刀几乎将影的心绞烂。
    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他怎么会如此阴险!
    她竟也被他给利用了。
    她再不会对阿洛的品性抱什么期望了,无疑,他是她最坏的儿子!
    她甚至听到一阵虚幻的嘲笑,称这真是一出好戏。
    寻常人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但他们是半神,这算不上致命伤,于是阿洛面无表情的掀开影的胸甲又在影身上刺了几十刀。
    影倒在地上,竟还有一丝气息,不过那气息也很微弱了。
    阿洛看了看基本上已经和尸体无异的自己的兄弟,然后看了看躲在那里唾手可得的、可怜可爱的她。
    如果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说他心里一点都不高兴,那未免也太虚伪了。
    虽然不道德,但这真是一个美梦。
    他禁不住放声大笑,这笑声里毫无杀死兄弟的内疚,这让她更确信了梦里的这个阿洛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小乌鸦~你那脆弱的小翅膀能保护谁呢?你就是个连小女孩都保护不好的废物!”他将影踢了出去,然后转身径直走向她,他还没有拿到他的奖励,现在他又基本上杀死了自己的兄弟,那更该用她来庆祝一下了,说实话,经历这么一番兄弟残杀后,他的欲望更强烈了。
    他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他梦到自己最可恨的兄弟就要奸污他的母亲,而他连阻止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已经身受重伤,连爬都爬不起来,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损毁了,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过他并没有感受到生命力流逝的感觉。
    正如他说,这是一个梦,一个只叫他痛苦的噩梦,这噩梦叫他备受折磨,却不会叫他死,虽然他想立刻死掉才好。
    不过既然他还留有一口气,就要想办法去救她。
    他明明已经发誓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哪怕是在梦里。
    在同一个星区,他撞见阿洛在滥杀平民,阿洛本来就是疯子,阿洛问他,究竟是爆矢弹的速度更快还是他的速度更快,说着,他朝着远处正跟着母亲逃跑的小女孩开了一枪。
    虽然他在那一刹那间就冲了过去,但是还是太迟了。
    阿洛开完那一枪就走了,他不在乎人命更不在乎结果,或者他早就知道结果,他是可以预言的不是吗……
    影撑着一口气在地面上爬行,他满心的愤怒癫狂,也满心的绝望崩溃,他知道他就算爬过去也做不了什么,只不过要再受阿洛一顿侮辱,然后近距离看着她受苦罢了。
    但他还是爬了过去,也许还会有什么转机,他只能这样希望。
    “真是丑陋。”他听到阿洛的声音从上面落下,“母亲,你也来看看影可悲的德性吧。”
    阿洛将她抱过来。
    “小小鸟现在飞不起来,只能像虫子一样爬~”
    他的脑袋被踩了几下,随即又一个柔软的东西环绕住了他,那东西又温暖又轻柔,让他格外安心。
    “母亲,你为什么要抱他?”
    “快松开他!”
    一股外力在试图从他身上扯离那个柔软的东西,影伸出手用最后的力气抱住她。
    “影,你这个恶魔!你为什么这么觊觎我的母亲?你明明都快要死了!”
    “你是要把她也带到地狱里去吗?不要!你这个疯子!!”
    他的头又受到了几下重击,渐渐的他看到了一片空白,那空白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
    他想这场噩梦恐怕就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