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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嗯,知道了。”
    男人嗓音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笑意。
    嗯,知、道、了。
    温书宜不说话了,老男人就是会嘴上哄骗人。
    走回那家甜酒酿店铺的时候,温书宜被男人护在街道内侧走,走的步伐很轻松,左手摆着的幅度有些大了点,时不时就跟身侧的手背,似有若无地蹭了下。
    一来二回,三番四次。
    温书宜垂着眸,没怎么看前面的路,只兀自看着脚尖。
    她的手背都有感觉了,怎么某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还没有一点反应啊。
    出
    神间,温书宜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手背撞到了下,一声响,偏了偏头。
    “刚刚打痛你了吗?”
    邵岑口吻随常:“不碍事儿。”
    温书宜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到男人说了句:“小朋友么,走路爱摆手。”
    “……?”
    温书宜算是明白了,这男人撩的时候让人格外受不了,有时候又跟块老古董似的。
    邵岑侧了侧眸。
    家里姑娘垂头,抿着嘴,走姿也变回了端端正正,难得几分孩子气的模样。
    手臂不打算摇了,也不要贴手背了。
    温书宜准备好好看路,不如好好欣赏一下眼前的街道夜景。
    却没想到,从身侧伸来的大掌,覆住了她的手,紧接着,修长指骨从指缝穿过,十指相扣的模样。
    很突然间,那股热意就像是相扣的手指灼起来似的,漫延到了脸颊和耳尖。
    这会温书宜也反应过来了。
    老男人太闷骚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刚刚知道她想牵手,还坏心眼地逗她。
    等她不主动暗示了,才牵她的手哄人。
    简直是坏透了。
    走出了一段路,没有人说话,凉丝丝的晚风刮过,却丝毫吹不散红红脸颊和耳尖上的那股热意。
    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就一个牵手,却这么的让人脸红心跳啊。
    她真的好没有出息啊。
    到了甜酒酿店铺的跟前,温书宜才舍得放下十指相扣的手。
    冰淇淋get,甜酒酿也get。
    夜晚霓虹灯光闪映,她在街边喝甜酒酿的时候,邵岑就在旁等着她。
    扔掉了小食盒,温书宜转回头,看到男人半蹲在身前,她穿着的白色运动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
    修长手指正在耐心地系着鞋带。
    男人侧脸轮廓被路灯映亮,浓长眼睫半垂着,很成熟的专注。
    温书宜一瞬不瞬地看着,就连邵岑起身后,也舍不得挪开目光。
    “走么。”
    该要继续挪步了,温书宜明知道,还是微弯着眼眸:“家属,我的手不方便。”
    这次她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
    邵岑说:“小观音用手走路,这事儿倒是头次听说。”
    温书宜用手指戳戳点点了男人小臂:“邵老师,你又在装糊涂。”
    口吻带着自己都没觉察的埋怨和撒娇。
    邵岑瞥着她,几秒后,唇角极淡弧度地微勾了勾。
    似是纵容到无可奈何。
    温书宜看着男人在身前半蹲,他真的很高,随着动作肩背绷紧漂亮流畅的线条。
    过了会,温书宜乖乖地趴在背上,双条手臂系在身前,而腿弯被大掌稳稳托住。
    温书宜想忍住,却完全忍不住唇角轻翘起的清浅笑意:“邵岑。”
    她几乎很少叫他的名字,以前是不敢,后面是没习惯叫。
    “撒娇的时候,不是阿岑,邵老师,就是老公,这会就叫大名了么。”
    “嗯,邵岑。”
    温书宜特别故意地又叫了声。
    又很特意微微抬着下巴,去看男人侧脸的神情。
    她真的变得很贪心很贪心了啊。
    说不清,只是喜欢看他对自己无奈又纵容,会不自觉微微蹙起眉头的神情。
    温书宜又乖乖趴了回去:“邵岑,你是不是第一次压马路啊。”
    耳畔扑来很轻的鼻息,小姑娘爱在耳畔柔声柔气地讲话,离得很近,小猫尾巴尖似地轻挠。
    邵岑口吻几分意味不明:“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这反倒把温书宜给问住了:“那你什么时候压过马路啊。”
    邵岑说:“遛狗的时候。”
    这倒也是,温书宜都忘记邵岑养过狗的事情了,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仍然能感知到他们之间很难得的好感情。
    “阿岑,你没有想过再养一只狗吗?”
    “其实养nuby算是意外。”邵岑说,“我本身没有这个需求,也不打算因为就这份想念决定再养一只狗,这样对我和狗,都不算公平。”
    温书宜说:“我发现你真的想的很开,也很透彻。”
    “好像一切的事情都难不倒你。”
    “小观音。”
    “嗯?”
    邵岑说:“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有会烦恼。”
    温书宜更好奇了:“家属,那你的烦恼是什么?我帮你一起解决啊。”
    “当知心小猫么。”
    什么知心小猫啊。
    温书宜纠正:“是知心姐姐。”
    “还给谁当过知心姐姐了?”
    “……?”
    话题急转直下,温书宜说:“家属,哪有你这样无中生有审问人的。”
    “心虚了么。”
    “没有。”从前校园时代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会来倾诉心事,温书宜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来跟她讲,“知心姐姐有很多,知心家属只有一个。”
    “你跟她说说看,没准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呢。”
    家里姑娘想蒙混过关的时候,嘴就又乖又甜。
    邵岑口吻不急不缓:“家里某个小朋友的心情气象表难测,跟家属撒娇的时候,又乖又黏人,跟家属也不会闹小脾气,什么事儿都压在心里,委屈和难受都自己咽,对她说点重话又舍不得。”
    “知心家属,你说该拿她怎么办,嗯?”
    温书宜默默环紧了手臂:“她对你这么不好啊。”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对我、还是对旁人都过好,就差对自己好些了。”
    温书宜感觉鼻尖就有些涩涩的,趴在男人耳畔,软乎乎地承诺:“她以后会学着对自己更好些的,也会对你越来越好的。”
    “嗯,听到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温书宜却在男人随常的口吻里,得到了那股其他人都无法发给她的满满安心感。
    像是一颗心脏被注入了糖水,有些重,却很甜。
    就是很简单的随意逛逛走走,夜色就变得很深了,明明感觉好像没做什么,也没聊很多,跟男人约会消磨的时间,好像是只长着脚偷时间的小妖怪。
    察觉到沿着这条老街走出了段距离,轻声问:“我们去哪啊?”
    邵岑说:“便利店。”
    温书宜问:“你口渴了吗?”
    “邵老师,我请你喝最贵的水。”
    邵岑薄唇微扬:“行。”
    十分钟后,赶在进便利店门口,温书宜让邵岑把自己从背上放了下来。
    她真的在货架上挑了瓶最贵的水,偏头不经意看了眼。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忍不住看了眼,彻底看清了男人手指握着的东西。
    一盒。
    温书宜脸颊微微发热。
    第二盒。
    温书宜睁大了眼眸。
    第三盒。
    温书宜怀疑人生。
    第四盒。
    温书宜不忍(敢)再看了。
    直到回程路上,车行驶在高架大桥上,温书宜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老老实实绑在身前,深色夜空被心心念念的烟花点燃,都完全分不出心思在上面。
    脑子里满是刚刚的……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到底拿了几盒,她当时没敢看,现在也压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他应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吧……?
    沉默地装睡,沉默地坐私人电梯上楼,沉默地跟男人走进了玄关。
    这种沉默也太磨人了,温书宜有些忍不住开口打破:“阿岑……唔……”
    满眼昏暗中,玄关处响起了一小阵的错杂脚步声。
    衣物随意地散落在脚边。
    纤薄后背被抵上冰冷光滑的墙面,在墙边胡乱摸着灯开关的手指,却被大掌握住,十指相扣地按在了墙边。
    很有力,又让人无法挣扎的强势。
    高挺鼻梁抵着侧边脸颊,她被迫仰头,整个人被吻得晕晕乎乎、意/乱情/迷。
    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就连被声响惊动来拽裤脚喵喵叫的小猫咪都跑走了。
    额头抵着额头。
    鼻息藕断丝连般地地融到一起,沉沉呼吸的声响好像变得很大,十几倍放大,很吵,催化着疯狂跳动的心跳。
    “约会开心么。”
    近在咫尺的男人嗓音沉哑,性感低沉的鼻音,特别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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