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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娱乐圈] 第21节
    怀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根本没吃东西的胃里一阵翻涌,好在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趁着焦点在贺崤身上,他直接躲着人群离开了包厢。
    洗手间里,怀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出之前从来没冒出过的念头。
    冷水打湿脸也压不下去这样的念头。
    他可以接受贺崤性格和他想的不一样,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培养感情的打算,也可以接受和贺崤吵架,反正他们也一直不怎么联系……但就是不能接受贺崤和那群人一样。
    再次洗了把冷水脸,水直接流进了眼睛里,刺得怀栖没法睁开眼睛,只能半眯着眼摸洗手台上的纸巾。
    并不清晰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这只手拿着纸巾向他递来,手的主人似乎笑了声。
    光听这熟悉的笑,怀栖就猛地退了后两步。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怀栖动作太大,大得贺崤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认成了什么丧尸,“还是这么久没见,你已经不认识我了?需要再重新认识一下吗?”
    果然是贺崤。
    他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听声识人的地步。
    怀栖抿紧唇干脆用手捻掉眼睛里的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贺崤那张脸也出现在他眼前,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认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在之后,怀栖才警觉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着眉,“怎么这么看我?真不认识了?”
    他这语气说得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么自如。
    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跟对陌生人说话没区别。
    还以为这么久不见怀小少爷起码得消气了点,没想到现在直接对他生人勿近了。
    恨不得离他几米远。
    贺崤嘶了声,“你这样我很伤心。”
    听起来他好像很委屈一样。
    他在委屈什么?
    怀栖盯着他片刻,贺崤摆出一副受伤过度的模样,“有了新人就不认识旧人,他比我年轻是吧?”
    微微一顿,怀栖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贺崤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比他年轻?
    没等他想明白,贺崤就又接着道:“但看起来没我高没我帅也没我有钱,要不你还是吃回头草吧。”
    怀栖:“……”
    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终于肯理我了?”贺崤立马敛了那副怨夫姿态。
    并不想理他,并且想离他远一点。
    在贺崤试图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怀栖立马后退一步,指使贺崤:“你就站那别过来。”
    还以为贺崤可能会说点什么反驳,没想到贺崤还真站在原地不动了。
    意外地很听话。
    但听话也掩盖不了那些事情。
    现在洗手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但保不齐有人看见他们进来了。
    待太久了指不定会被人怀疑。
    得现在就离开。
    他也不想再和贺崤待在一个空间。
    正准备抬腿,贺崤却骤然间出声:“怀小少爷,请问我要当木头人当多久?”
    “待到我离开。”怀栖特意挑了离贺崤最远的路线,但这人正好站在门口不远处,要去门口必须得经过他身边。
    怀栖刚走到他身边的最远距离,就被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种作呕的感觉瞬间冒了上来。
    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怀栖也没敢出声,只敢在贺崤手中挣扎。
    只不过贺崤力气大,贺崤不松手,他这么挣扎也没有用。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力的反作用,他越挣扎,离贺崤越近。
    最后直接靠近了贺崤怀里。
    贺崤的另一只手搂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怀栖停止了挣扎,扭头看了眼搭在腰上的手,刚张了张嘴想骂人,贺崤跟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贺崤跟个流氓似的提醒他:“外面随时会有人,你确定要叫吗?被人听见的话,大概会误会我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
    怀栖:“……”
    “唔唔”两声,怀栖还是在贺崤掌心底下骂出声来:“你有病吗贺崤。”
    “你要是不跑,我有病也不是不行。”怀栖跑路的本事实在是太大,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一次,总不能再让他跑了。
    怀栖:“……”
    怀栖努力瞪他。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立马偏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仿佛那会提醒着自己,贺崤和那群人没什么两样。
    怀栖逐渐安分下来。
    他向来软硬皆吃。
    也不知道贺崤要干什么,莫名其妙把他堵在洗手间不让他离开。
    但这样也正好。
    也许正好能和贺崤提……离婚的事情。
    这段婚姻的选择权一直在他手上,就算贺崤不愿意,他也可以直接终止。
    想到这里,怀栖心脏莫名跟被踹了一下似的。
    他不再挣扎,贺崤却依然保持着抓他手捂他嘴的姿势,看起来像什么犯罪现场。
    怀栖瞥了眼贺崤身后的镜子,忍住了想踹人的冲动。
    好在除此之外贺崤也没做什么,只不过靠得很近怀栖闻到更多来自他身上酒味,还有他偏高的体温和偏快的心跳。
    仿佛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
    连着让他都有点热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崤居然还没说话,怀栖也越来越热,终于还是忍不住:“你要说什么?”
    刚刚没发现,现在突然发现被捂着嘴说话的时候会似有若无地亲吻到贺崤的掌心。
    怀栖瞬间顿住。
    贺崤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跟感叹似的啊了声,“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乱,差点忘了,看见我裤子左边的口袋了吗?伸进去。”
    怀栖:“?”
    莫名其妙的要求。
    为了尽早离开,在贺崤的注视下,怀栖还是把手伸进了贺崤的口袋。
    里面只有一部手机。
    贺崤喉结滚了好几下,“密码是我生日。”
    这是要自己看他的手机?
    怀栖狐疑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眉,“你不记得我生日?”
    怀栖:“……记得。”
    贺崤生日在愚人节,这种特殊的节日想忘记都难。
    贺崤似乎松了口气,又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犹豫了下,怀栖把贺崤手机解了锁。
    反正是贺崤让他看的。
    说不定还能看见什么不该看 。
    然而事实是他压根不好意思点进贺崤手机里的任意一个软件。
    还是贺崤让他点开微信。
    怀栖:……
    怀栖莫名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什么能让贺崤净身出户的证据。
    然而事实上完全没有。
    他甚至都没找到自己的微信在哪里,贺崤就让他点开和备注为张律师的人的聊天框。
    怀栖对这个张律师有印象,他也有对方好友。
    这人是给他俩当初结婚做财产公证的律师。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文件名是股权转让。
    抱着好奇心,也不需要贺崤继续指导,怀栖就直接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