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沙人就爱这口夜生活，尤其晚上越吃越嗨。
    而且今晚橘子洲头加了一场跨年烟火秀，说是特别定制的，比平时好看多了。
    这儿视野最棒，大家当然都往这儿扎堆。”
    刘施诗离得近，礼貌道了谢。
    小伙立马顺杆往上爬：
    “美女，你们也是来旅游的？
    加个yy呗？
    我对苌沙门儿清，当你们向导都没问题。”
    “谢谢不用了，我有男朋友。”
    刘施诗一句话干脆利落地回绝。
    比起以前，她现在拒绝人越来越有技巧，既不伤人面子，也不留余地。
    小伙还想再缠两句，郑燕玲眼疾手快，一个侧身直接把他挤到旁边。
    小伙这才注意到四个美女身后还跟着“保镖”，立马识趣地溜了。
    唐鄢全程看在眼里，笑着打趣：
    “施诗现在魅力是真挡不住啊，我都替笙哥担心。
    辛辛苦苦养大的美女，万一哪天被谁拐跑了，他不得心疼死。”
    刘施诗看着清纯无暇，确实容易让人觉得“好拿捏”，追她的人一直没断过。
    她刚想反驳，刘怡霏已经拉着人往前走：
    “别贫了，咱们是来吃东西的，赶紧找摊子点单！”
    杨蜜抬手看了眼表，故意说：
    “去店里多没劲，规矩多。
    就吃路边摊，还能换着花样来。”
    “也好，挺久没吃路边摊了！”
    刘怡霏一挥手，带头扎进热气腾腾的小吃摊里。
    四个妞们边走边吃，糖油粑粑、麻辣嗦螺、臭豆腐、烤串……手里就没空过。
    转眼快11点49分了，杨蜜提议：
    “这儿人太多，挡视线，咱们往前走走，找个好视觉看烟花？”
    刘怡霏点头，突然感慨：
    “去年跨年，表哥带我们去河堤放烟花，那会儿多热闹啊。”
    在杨蜜的带领下，四人沿着江边慢悠悠往前溜达。
    没走多远，一栋临江的仿古阁楼突然出现在眼前。
    七层高，飞檐翘角，石柱挺立，夜里亮着暖黄的灯。
    整座楼气势十足，仿佛一脚踏进了古代的繁华夜市。
    刘怡霏仰头看着牌匾，念出字来：
    “时代阁楼。”
    有点惋惜地说：
    “来晚了，不然上去看看多好，登高望远，湘江夜景肯定绝了。”
    杨蜜指着大门：
    “你看，门没锁啊，好像也没人管，咱们悄悄溜进去瞅两眼？”
    刘怡霏摇头：
    “你看路上这么多人，没一个进去的，多半不对外开放。
    那边还有牌子写着呢。
    新建的，元宵后才开放。
    别给人添麻烦了，我们去步行街那边呗。”
    杨蜜却不依不饶，指着角落：
    “牌子是有，但你看那儿，小灯牌写着‘烟火秀观景台’，说明能进。
    而且你看，楼上灯全亮着，明显还在营业呢。”
    刘怡霏看着呆憨，心里却门儿清。
    她回想起今晚这一连串事：
    上机前刘施诗与唐鄢那番暗示的话，下机后杨蜜主动提议吃夜宵，非要去滨江小吃街，绕开常去的北正街，现在又要进这阁楼……
    她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却又有点难以置信。
    杨蜜见刘怡霏眼神不对，知道瞒不住，干脆笑着伸手一推：
    “别愣着了，我们上去瞅瞅呗，说不定有啥惊喜等着呢！”
    唐鄢和刘施诗对视一眼，俩人嘴角都压不住笑意。
    这戏码，她们早门儿清。
    刘怡霏没注意，一门心思往楼上走。
    她平时练舞练体能，爬个七层楼跟玩儿似的，两分钟就到了顶。
    巧了，她前脚刚站定，后脚就听见远处传来午夜钟声，零点正好。
    “嘭！嘭！嘭！”
    橘子洲头的烟火瞬间炸上天，一串接一串，像夜空里串起的明珠。
    最绝的是，炸开后竟然拼成四朵巨大的玫瑰，在黑幕上缓缓绽放，又美又浪漫。
    江边早就挤满了等烟火的年轻人，这会儿全炸了锅，欢呼声一片，跟过年放炮似的。
    当下的烟火表演，还没前世那么花里胡哨，很多人头一回见这阵仗，激动得直跳脚。
    可刘怡霏根本没顾上看天。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整天的委屈、怀疑、失落全化成热流冲上心头，眼泪“哗”地就下来了。
    她冲过去一头扎进杜笙怀里，边笑边抽：
    “我就知道！
    你肯定不会忘了少女时代四周年的！”
    杜笙笑得开怀，抬手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拉着她走到栏杆边，
    又招手让后面慢悠悠上来的唐鄢、杨蜜、刘施诗凑过来。
    五个人挤一块儿，肩并着肩，仰头看天。
    这场烟火是他亲自安排的，为此还提前从国外赶回来。
    一朵接一朵的玫瑰在夜空绽放，把湘江水面染得五光十色，连江边观众的脸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最后一朵玫瑰散开，天空一暗，大家都以为结束了。
    结果“轰”地一声，又一大片烟火冲天而起，炸开后竟是闪亮的彩色大字：
    “少女时代四周年快乐！”
    几个妞们仰着头，看看天上的字，再看看楼下沸腾的人群，感觉全世界都在为她们庆祝，幸福得心都要化了。
    她们靠在杜笙身边，看着漫天火光和波光粼粼的江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在做梦。
    刘怡霏靠得最紧，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
    女人一动情，身上那股子香味就藏不住。
    杜笙闻着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气息，像兰花混着点暖香，勾人得很。
    再加上她看着瘦，抱起来却软乎乎的，这会儿情绪上头，整个人软得像团棉花，摸着滑溜溜的，舒服得不想撒手。
    杜笙捏了捏她烫红的脸蛋，故意逗她：
    “穿这么多？脸这么红，心却跳快得跟打鼓似的。”
    刘怡霏不说话，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又拿脸颊蹭了蹭他下巴，眯着眼笑，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旁边挽着他胳膊的杨蜜按捺不住了，眼睛亮亮的：
    “要不……回酒店吧？”
    杜笙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
    “我在旁边订了江景房，走两分钟就到。”
    刘怡霏“啊”了一声，急了：
    “不能回订的酒店吗？
    我箱子里给你准备了好多东西呢！”
    “哦？”
    杜笙挑眉：
    “什么好东西？”
    “有制服、丝袜套装，还有……一些小工具……我都偷偷练好久了……”
    她声音越说越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为了这天，她早把“仪式感”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