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纱早已千疮百孔,变成条状挂在身上,若隐若现更加诱人。
实在是杜笙的演技过于强大,连眼神都带着洞穿力,她根本消受不了。
杜笙微微一笑,将这妞抱回沙发上,姚文泰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笙哥,北角这边号码幇不少场子都被扫了!”
“哦,他们损失如何?”
“我看抓了不少人,听说现场还发现不少麺粉,这次保守都得千万以上。”
姚文泰有些幸灾乐祸笑道。
号码幇几十个字堆,里面并非铁板一块,要不是靠人多势众,四大社団这个招牌都保不住。
而剑、仁、威等字堆就一直游离在外,有点自立门户的想法。
“才这么点损失?”
杜笙撇了下嘴,这点儿损失根本不足以让这些字堆铤而走险。
不过警方这次清场行动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他们的损失起码还得叠加一两倍。
毕竟关门闭户入不敷出,走俬渠道又中断,这是坐吃山空啊!
“要是他们问起,你就说这次事件是怡合金融公司科摩与格尔森议员弄出来的。
他们真有想法,懂的自然会懂。”
杜笙原本还打算提点一下义帮的王庆,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因为浑水摸鱼的最高境界,是神不知鬼不觉摘取成果。
而且这次事件根本查不到他头上,那些都督府鬼佬想报仇,也只会找义帮和新意安……
毕竟自己跟那些鬼佬又没多大仇怨。
今晚被扫的字头就不一样了,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将电话挂了后,没多久山下忠秀、伊健等人也发短信来。
杜笙让他们今晚先作壁上观,如无意外明天还有好戏上演。
哪怕想吃肉或倒卖鬼佬资产,也得等尘埃落地才行。
安排完后,他又开始陪范雯芳对下一场戏。
不得不说,这妞千里迢迢来香江,真的吃得苦中苦,戏路拿捏得死死的。
“你在说什么!警方没针对洪兴?”
与杜笙不同的是,科摩听到消息后,直接阴沉着脸将身上嫩模推到一边。
“那个王八蛋杜笙,在警署如此嚣张跋扈,那群差佬是吃屎的吗?”
不知是不是过于气愤,他的脸色异常柿红,显得有点不正常。
拾起裙子穿戴的女模特看出了什么,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多言,毕竟对方正处于愤怒状态。
电话另一头的人叹气一声,说道:
“没办法,警务处这边都是他的人!
你可能完全想象不到,杜笙的人脉有多离谱,连白人警司都甘当叛徒。”
“警务处疯了吗!敢违抗都督府安排?
而且洪兴这个香江最大的社团不打,打那些小喽啰有什么用?”
科摩咬碎了牙,完全想不通,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怒火。
他握着电话还想怒喷几句,忽然身体晃动了几下,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两名模特察觉科摩有些不妙,焦急不安大喊:
“科摩先生,你怎么了?”
此刻科摩的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仿佛正在承受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腹部,那种锥心痛楚像浪潮般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嘴唇蠕动着,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胃部剧烈收缩,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连声喊道:
“科摩!科摩,怎么了?”
科摩已经无力回答,嘴角甚至溢出血迹,双眼泛起死鱼白,嗬嗬喘起拉锯似的大气。
“糟糕,科摩先生似乎心脏病发了!”
女模特大惊失色,顾不得穿上衣服,立即跑出去求助。
不一会儿,科摩的别墅就陷入了混乱。
与此同时,号码幇剑字堆,丧彪愤怒问身边的青年男子:
“科摩儿子是不是在医院?”
两个小时,警方整整扫了两个小时还没消停!
即使他提前撤走一部分灰色产业,但粉佬与地下仓库不是一时三刻能藏得住的。
这次单单被扫禁关闭的娱乐场就超过二十家,麺粉损毁几十斤,被抓走的马仔更是数以百计。
“不错,比尔森正在养和医院!”
青年男子听出了什么,狞笑做了个割喉动作:
“我的人还在那边盯梢,要不要——”
“害老子损失两千多万,后续保守还得倒贴三千万,这两父子不死谁死?”
丧彪咬牙切齿:
“现在先别动,等过两天风头消停,将他荃家送去维多利亚喂鱼!”
白皮鬼佬又如何,哪怕是天王老子他都要对方付出血的代价。
更别说,这两父子背后的怡合财团已经失势,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相反,等他们死了后,别人才有机会惦记那些优质资产。
“还有那个格尔森议员,派人刮出来!”
丧彪决定找个机会,逐个将这些死鬼佬全都送上天。
否则,再来一次大清洗,他不得跳楼?
而且像他们这些做见不得光买卖的,要是别人毫不畏惧,那还做什么生意?
连屎都赶不上热乎啊!
丧彪这边虽然暂时按捺住了,但不代表其他字头能忍住。
这次‘飓风行动’除了洪兴被剔除,包括东星、和联胜、义帮等一众社団都不能幸免。
那些从九龙城寨出来的创业团伙也多多少少都有损失,全都憋着一股愤气。
“冚家铲,刚进的三十多斤货全没了!”
松林帮香江分部负责人郭毅听完统计,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一脚踹翻面前椅凳。
松林帮在湾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帮,成员超过三十万。
尽管香江分部去年才成立,但他们有枪有权有后台支撑,扩张速度很快,如今已经摸到二线边缘。
最近郭毅正打算进一步扩大地盘与规模,但今晚这场突击清扫没提前收到风声,可以说被一举打断脊梁。
单单麺粉,就损失了一千多万。
要说这样还损失得起的话,可被抓了上百马仔就堪称惨重了。
因为里面很多都是从湾城那边带来的,心腹亲信都有十几个。
保释那点钱还在其次,他最怕手下遭到逼供,说漏嘴将自己给供出去。
郭毅在犹豫要不要先跑回湾城避避风头。
但这样一跑的话,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势力与地盘就没了。
下次即使再卷土重来,也没有太多起步机会,毕竟四大社団已经堵死了路。
可不跑路的话,一旦被人供出去,自己下半辈子都得在龙场悟道。
郭毅正犹豫不决时,看到出外打听的手下推门进来,满脸不耐烦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这边也待了一年多,很清楚香江警方不会频频清扫,这次必定事出有因。
“毅哥,外面都在传这次大清扫,是怡合公司负责人科摩联合十几个鬼佬商人,撮合格尔森议员向都督府施压弄出来的。”
手下不敢隐瞒,将打听到的情报全部说出来。
“格尔森议员?”
郭毅蓦然抬起头,有点惊疑不定。
“就是行政局那个格尔森议员啊!毅哥,你那次还送了一笔钱给他呢!”
手下气愤不已道。
“冚家铲!这是将老子当成猪崽吗?”
郭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孔有些扭曲。
格尔森这个王八蛋收钱不办事不说,连这么大件事都不知会一声?
这摆明就是将他们松林帮当成随意收割的韭菜。
郭毅目光阴森不定,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不知是不是凌晨原因,很久才接通。
“谁啊?”
格尔森议员打着呵欠,睡眼朦胧的接过喷火女郎递来的电话。
“我是郭毅!”
“郭毅?我想起来了,是松林帮的那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格尔森清醒几分,琢磨了一下,便知道对方打来的原因。
毕竟是进贡的小金主,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只是上次出事后,他想找人调查联谊保安与观沧海贸易,对方不主动帮忙不说,还幸灾乐祸作壁上观,这也是他反感社団的原因。
尽管两小时前得知警方没对杜笙动手让他暗恨,不过此刻听着郭毅咬牙切齿的语气,心中又舒畅不少。
“这次警方行动是你提议的?你他吗是不是想拉老子陪葬?”
郭毅怒不可遏吼道。
“什么提议?你可别乱甩锅啊,警方怎么做事,我哪能揷得了手?”
格尔森议员悠然抽出一根烟点燃,心情更加愉快。
不过看在对方贡献过一笔钱的份上,他还是提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遭牵连,这几天就低调一点,等风波过去再说。”